“我听说姜总心情不好，这才来看看。”

“要是姜总不想见我，我就走，别为难吴秘书了。”

“气大伤身，我在家炖点雪梨汤给姜总消消火……”

他半道歉半抱怨地说：“姜总在发脾气，也不能扔掉我买的笔筒啊，那笔筒可贵了呢，我用还债剩下的钱好不容易才买到的……”

我有些听不懂。

什么还债？

霍明家也欠债了？

他和姜寰说这些干什么？

不会是……

姜寰神色忽然温柔下来，拉着霍明坐下：“都怪我太忙了，忘了给你打钱了。”

“你为我倾家荡产，我都明白，刚才是我脾气急了。”

姜寰掌权以来，只有一个人为她倾家荡产了。

那个人就是我。

她怎么会以为是霍明的功劳呢？

我忽然想起，当时我直接把钱打到了公司账户，没告诉姜寰，而当时财务部的实习生就是霍明。

姜寰冷静下来，抱着霍明，下巴窝到霍明脖颈上。

霍明委屈巴巴抱怨：“姐姐发脾气好凶啊。”

秘书忽然瞧了瞧门：“姜总。”

“滚！”姜寰抱着霍明：“不知道我正在忙吗？”

门外忽然安静下来，片刻后，敲门声又响起：

“姜总。”

“有萧先生的消息了。”

秘书带着一个穿西装的人进来了。

这人是银行的客户经，萧凌曾经在他们银行租过一个保险柜。

眼下租期到了，但萧凌联系不上，他们拿着保险柜，找到了姜寰。

“这是保险柜里的全部东西，按照规定，若承租人不续费又不取回物品，我行有权利将承租人的物品自行处置。”

银行经客客气气汇报：“考虑到姜总与萧先生的关系，我们决定还是让姜总过目后再处置。”

姜寰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笔记本，那是他和我在工厂附近的小卖部买的，普通的横隔线本子，一块钱一本。

“这个本子咱俩一人一本，记什么都行，等咱们老了，互相看，看看记下来的是骂对方的多，还是爱对方的多。”

如今，这个本子就在姜寰手里。

她一页一页地翻看，每一页都记录着我和她的点点滴滴。